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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,他点燃了桌子上放的那只烛盏上插着的蜡烛,托起烛盏颇为费力地从桌子底下拖出一个医疗箱,回床上简单地替自己做好了包扎。
他额头与鼻尖都渗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,靠在床头缓了好一会,才勉强回过神来。
他没想到圣水对他的伤害居然会这么大。
是的,这是他在教廷生活了十七年,又在拉本德北教堂当了三年神父的二十年的岁月里,第一次rou体直接接触到圣水。
他咬紧牙关,左腿处的伤口仍时不时传来阵剧痛。
大腿上的棉绳被他解开,尾巴被放了出来,依然蜷缩着缠在大腿上。莫兰没管它。过了一会它从大腿上松开,垂头丧气地垂落在床上。
莫兰本来还打算打扫收拾一下教堂,现在别说打扫,他连晚饭都不想吃。
他叹了口气,吹灭了随手放在床头柜上的蜡烛,便阖上了眼。
当然是睡不着的。
视觉被粘稠的黑暗与眼皮隔绝,周遭静得落针可闻,视觉与听觉得到休息,腿上那股火烧般的剧痛在感官里呈指数倍地放大。
莫兰以一个颇为别扭的姿势将左腿的伤口朝上隔着纱布露在空气中。
伤口处仿佛有刀片一下一下地斜刺进去硬刮下一层皮rou,亦或是有钉子被钉进去然后疯狂地搅动伤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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