序噩梦 (第2/2页)

整七年的脸。雨水流进眼睛，她用力眨着双眼，想把雨水眨掉看清楚关沫沫的眼睛，却越眨越模糊，酸涩地几乎睁不开，在糊成一块的视野里，关沫沫的脸被那些花一点一点吞噬了，整个灵堂都是一片苍白、惨白、空白。

    「对不起，我违约了。」

    她再次睁开眼，看见水泥地板上，关沫沫趴在那里，四肢折曲，制服一点一点的浸润鲜血，破开的脑壳流出青白殷红，全部混在一起，当场她就跪下来，酸水和唾Ye从紧紧捂住的指缝间流出，头痛的几乎炸裂。很多人在呐喊、奔跑，她在人群里被挤来挤去，大声尖叫，却完全听不到自己的声音。关沫沫的眼睛混浊黯沉，从发间流出的血淌满了整张脸，静静的看着她------

    「关沫沫跳楼了！」

    这是一场噩梦，永远都醒不来的噩梦。

    她的青春从学校那栋教学楼跌下去，摔在地上四分五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