叩心墙 (第4/6页)

子言搜索枯肠，找出这么个朴实无华的词。

    秦彦“嗯？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能在那种环境中坚持下来，还攒出了学费和生活费，特别厉害。”宋子言说，“不过，你怎么没申请助学贷款？”

    “我的条件不符合。当然，也是自尊心作祟。”事到如今，秦彦已能坦然承认，“我想让他们知道我能自食其力，至少不会因为金钱而向他们低头。”

    他确实做到了，也为此牺牲了很多。睡眠，社交，娱乐……以及，他的性一度是和金钱关联在一起的，玩笑似的“谢谢惠顾”是他对多余自尊的磋磨。

    这些话就没有说出口的必要了。

    宋子言失语片刻，突然侧身将秦彦揽进怀里，双臂箍住了他的窄腰。

    秦彦下巴磕在宋子言肩上，尚未对他一言不合就搂抱上来的行为脱敏，瞪圆了一双凤眼:“……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宋子言埋首于他的颈侧，嗅着清浅宜人的淡香，声音发闷:“我会一直陪着你的。”

    秦彦微怔，他感受到宋子言坚定有力的心跳透过衣衫传递而来，更感受到一份被珍视的温暖。

    “一直吗？”他反问。

    “一直。”

    “就算我永远都不会爱你？”